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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十月,是总结的季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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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鼻洼鬓间的香汗,而冲刷殆尽的。

  这是文玉的切身感受。

  文玉从八岁起,还拖着两条细瘦的黄辫子的时候,就已经正式下地干活了。双手高举着一把和她差不多一般高的镰刀,奋力的向一棵有她胳膊粗的还涔着绿汁的苞米杆砍去,七八刀过后,那傲然的家伙才轰然倒下,还没有忘记将身边的这个麻杆儿似的小姑娘压倒。

  但几年的城里生活,让文玉感觉到疲乏了——再也没有当年的单枪匹马就敢去挑战庄稼棵儿的雄心壮志了。国庆的七天假期,除去刚到家的那天,因为下了一天秋雨的缘故,在家里热乎乎的土炕上躺了一天之外,剩余的假期,文玉都像个勇猛的斗士,冲在了田间地头——支撑她的信念就一个,她每掰回一个棒子,日渐老去的爸爸妈妈就少掰一个。

  及到出了几身臭汗,脚都来不及洗,就沉沉睡去的时候,文玉j居然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——所有的疲累,是睡一觉就可以解决的,这该是有多么的简单与明快啊!而自己的仿佛遥远到天尽头的那个世界,却是看似轻松,但很多事,是即使睡个天昏地暗,也解决不了的。

  对着两个平行的时空,文玉真的说不上喜欢那个,讨厌哪个。

  躺在德懿的毛坯房子里,连日的劳作让四肢像散了架,但文玉却从心底里感觉到一股新生的力量的复苏。她想起《飘》里斯嘉丽对于陶沃得那片红土地的感情了:有再大的事,我只要回到陶沃得,就仿佛能从那红土地里生长出勇气与力量一般,而让她重新焕发与坎坷一决高下的昂扬的斗志。

  老家的阳光和黑土地,就给了文玉重新踏上征程的信心与意志,她要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。就像爸爸妈妈刚把苞米收回家里,就打量起明年的庄稼一样。

  文玉不打算再去看秋桦了,对于秋桦发出的希望她出席她们的婚礼,文玉在走出医院的时候,就明确的告诉德懿,把她从那名单中剔除:她不忍心看到秋桦再一次被撕扯得鲜血淋漓。

  该搬家了,屋子里渐渐上涌的凉气,催促文玉必须得赶快行动起来,而不能耽搁了。

  文玉原想把东西,包括花盆,都搬过去。但德懿不同意。德懿说,林玲姐那种朝不保夕的婚姻,说不定什么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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