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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夜流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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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2生拉硬绑,归去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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缘,暗自挣扎了许久,才低低的道:“流暄,凤兮只是不想杀太多的人。”也不想你杀太多的人。

所有的罪孽已是极深了,既然不能完全洗脱,但也该收敛些了。

“你不愿杀人,别人便会杀你。你所谓的仁义与不忍,日后定会成为你的累赘。你且记得你父皇是如何致使北唐灭亡,甚至到了最后一刻,他也因他的仁慈,害死了我父亲,害了北唐狂澜逆转的势头,你,是想走你父皇的原路?”

他这话极沉极冷,一下子击中了凤兮心底深处。

她脸色骤然一白,呆呆的立在原地,神色明灭不定,一时间,心底翻滚涌动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半晌,夜流暄清冷出声:“出去吧!今夜你歇息在隔壁厢房。”

凤兮回神,怔怔的望了他片刻,眼见他脸色阴沉冷冽,随即也不再多言,转身慢腾腾的出了屋。

入得隔壁的天字二号房时,凤兮点燃了屋中的烛火,随即兀自屈膝窝在床榻,毫无困意。

心底积攒着太多太多的感觉,一时间仿佛要喷涌而出,狂烈而又压抑。

夜凉,如洗。

屋中烛火摇曳,光影昏暗,屋外也一片寂寂,无声无息,宁静得趋于诡异。

凤兮在床榻上一直呆坐,许久,待客栈外似是隐隐扬来鸡鸣,她才缓缓躺下,稍稍闭了眼,大抵是因坐了一夜而身子乏了,这一躺,竟是终于睡了过去。

眼前一片黑暗,身子也飘飘摇摇,双脚仿佛落不到实处。

仅是片刻,眼前突然通明,那光亮的视线仿佛要刺穿她的眼,令她格外不适,然而,待视线朝前一扫,眸子里,却是蓦地映入了一抹小跑而来的身影。

那小身影是个小男孩,锦衣华服,黑发被风扬着,小巧精致的脸上盈着笑靥,手里,还有一支火艳艳的火荼花。

许是跑得太急,待他停在她面前,他气喘吁吁,但却急忙将手中的火荼花朝她递来,嘴里笑道:“送你。”

她怔了一下,一时间,心底深处似乎有种熟悉的热浪一层接着一层的扑打开来,随即呼吸一紧,莫名的觉得窒息。

她惊了一下,猛的挣扎,不料面前的画面顿时碎了,而也在这刹那间,她蓦地掀开了眼皮。

明亮的光线撒来,微微有些刺眼,凤兮呆呆的盯着屋顶的床帐,心底缓缓溢出几许复杂。

她竟是又做这梦了。

遥想以前,她做这梦时,会觉得莫名,而今,她却觉得格外的真实,亦如以前似乎当真有个小男孩,气喘吁吁的朝她递来一支火荼花,冲她咧嘴笑得天真灿然,还说她是他日后长大了要娶回家的娘子。

那小男孩,毫无疑问的是夜流暄吧?

呵,谁曾想,冷冽阴狠的夜流暄,小时候,竟是那般的天真纯然。

“在想什么?”正这时,一道清冷无波的嗓音扬来。

凤兮微微一怔,脑海中顿时浮出夜流暄那清俊精致的容颜,霎时间将方才梦中那张稚嫩天真的脸冲远。

凤兮缓缓转眸,意料之中望见了夜流暄,以及他那双永远都深黑如墨的清冷眼眸,仿佛要将人看穿,盯透。

此际,他正坐在她的床边,手中拿着一张湿润的帕子,眼见她仅是静静的望着他不说话,他墨眉稍稍一皱,薄唇一启,清冷的嗓音再度扬来:“你今早发了烧。”

说着,拿着手中的帕子为凤兮擦了擦脸,又道:“退烧的药一会儿便能熬好送来了。如今,你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
听他一说,凤兮这才发觉浑身有些灼热,伸手稍稍一摸额头,热感灼手。

她愣了一下,心底却是了然。

昨日在河中捉红龙鱼时坠了河,想必定是在那时受了寒。

她暗自一叹,只道如今这时,委实不该是生病发烧的时候。

她按捺心神,目光直直的朝夜流暄锁去,低道:“流暄,你昨夜说今日一早便出发去南岳边境,这事……”

“这事暂可不提。”夜流暄漫不经心的道,嗓音依旧清冷。

凤兮后话被噎,怔怔的望他,却见他缓缓起身,足下步子极为自然的朝不远处的屋门迈去,头也不回的道:“你不愿之事,我如今自不会再逼你。你先休息。”

凤兮心底发紧,目光紧紧凝着他的背影,几番欲言又止,但终归未道出话来。

她并未说不愿随他去南岳京都,但她却不想去杀人,也不想在此际便去。不得不说,再过两三日,她务必得回东临了,到时候这夜流暄……

一想到这儿,凤兮眸色微微发紧,心底深处那早已做好的决定越发强烈。

她静静的在床榻上躺了不久,不远处的屋门再度被推开,那一身白色长衫的夜流暄端了药碗入内。

一时间,药味蔓延,苦涩难耐。

凤兮怔了一下,静静的望着夜流暄缓步行至她的床榻坐定,随即平寂如常的瞥她一眼,而后伸着另一只手将她扶着坐靠在他身上,而后将手中的药碗递在了凤兮嘴边,淡道:“退烧的药,喝了。”

他的话染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命令,然而若是细听,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几许担忧。

凤兮神色微动,心底漫出几丝怅惘。

夜流暄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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