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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里的长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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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初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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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好写。说我这名字比划少,考试的时候还省写名字的时间。其实不是这样的阿姨,我妈告诉我,当年我爸有一个偶像,就是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王小丫,喜欢的不得了,当我出生后,他就自已偷摸拿着我的出生证明和户口本,跑到派出所给我起了这破名字又落了户。人家警察还特意问他,你确定给孩子起这个名字,他对警察说确定孩子就叫这个名字了,并得意洋洋的说,名字是他给起的,好像他很了不起似的。回来和我妈一说这事,都把坐月子的我妈气得连月子都没坐完,把我扔给我奶,就去上班了。妈妈说一个小女孩,起个文文静静的名字多好,起了丫丫这是叫什么名字!唉,就为这名字都愁死我了,你说他是不是够愣的”,丫丫摆脱和刘艳的陌生感,向刘艳痛陈旧事,显得义愤填膺又无可奈何的双手一摊。“哈哈哈,你爸是够楞的!哈哈哈”,刘艳被逗的哈哈大笑,手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丫丫的头。“不过我觉得丫丫这名字还是蛮好听的”,刘艳真诚的对丫丫说。“嗯,时间长了我现在也觉得姜丫丫这名挺顺嘴的,嘻嘻嘻“,丫丫也表示赞同抿嘴乐了。“我能也像叫秋姑姑那么叫你姑姑吗”?丫丫问刘艳。“当然,当然可以了,我叫刘艳,你可以叫我艳姑姑”。“艳姑姑,你可真美”,丫丫的脸蛋又涨红了。“哈哈哈,丫丫你也很美呀“,说完刘艳就把丫丫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。

  看到秋姐也要往车里钻,二愣赶忙一把拽住秋姐,低声磕磕巴巴的说:“秋姐,我……我……”。“我什么我,有事就说呗,婆婆妈妈的干什么“,秋姐数落着二愣。“秋姐,上午我和乘客打起来了,还把人家手机摔坏了”,二愣接着把和大背头发生的冲突向秋姐叙述了一遍。还没等说完,二愣就发现秋姐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,“不是我说你二愣子,你说你都四十来岁了,丫丫都要上高中了,你咋还这么不着调呢?那人让咋走就咋走呗,你逞什么能。行,你有能耐,你就自己摆平。我可和你说好喽,罚你多少是你自己事。如果我的车要让扣了,不管多少天,车租子钱可一分不能少“,秋姐毫不留情的对二愣说。“那我这趟长途,还去不去啊”?二愣垂头丧气的问。“你是不是缺心眼,这么好的活咋不去呢,再说警察不是还没找咱们车呢吧。该挣钱挣钱呗,咋地你还想要主动自首去,你真是可以,你简直是个奇葩,世上少有”,秋姐像看个怪异的外星球来的人似的盯着二愣,:“我都纳闷,你傻得要命,怎么会有丫丫这么聪明伶俐的孩子呢“?二愣吭哧了一句:“老人不是说,一代苶(nie)一代奸吗?我苶了,丫丫就聪明了”。秋姐扑哧的笑出声来:“二愣子,你真行,又楞又贫,行了,快点你和刘艳出发吧,我领丫丫回我家。我刚才说你也是为你好,这么大岁数了,可不能老毛愣三光的。以后再遇到这事,先想丫丫。好好开车,不用老寻思,这都是小事,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“。二愣在心里说:是钱解决的都不是事,可我也没钱哪,那事还是事,是事就得让人烦。秋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还扣多少天车,车租子还正常交,你的心也够黑的了,罚款都没钱交,咋给你交车租子。你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喽,你顶多算个中年女人,哼。二愣把曾赞美过秋姐的溢美之词在心中已经全部收回。

  “你抓紧开车走吧,还在那发什么呆“,秋姐瞅了一眼在出租车里聊的热乎的刘艳和丫丫,回过头催促二愣。“哎,走,走,马上走。秋姐我先顺道去趟移动公司,上丫丫小姨哪,把丫丫妈妈给丫丫买的衣服取喽,我们就出发。不耽误事的,就在西直南二路口,几分钟的事。然后奔西直路往南直接上哈伊高速了”。“你别磨磨唧唧的了,那还不抓紧,你都不赶那好老娘们”,秋姐讽刺着二愣。二愣在心里嘟囔着:阶级始终有啊,有人的地方就有压迫,不就是开你的出租车了吗?有什么了不起的,等我发达了,买两台出租车,一个租出去,一个自已开着玩,气死你秋姐。我还不赶好老娘们,我怎么不赶了,咱也是个有气概的男子汉哩!有气概的男子汉姜二愣师傅心中不服气,嘴上却唯唯诺诺笑嘻嘻的说:好喽,妥妥滴,秋姐咱现在就走,你就是我光辉灿烂的指路明灯,你指到哪儿我就打到哪!我给您开车门噢,我给你遮头顶,可别碰到你那充满智慧的脑袋哟”,二愣滑稽的拽开副驾驶室车门,弯曲着身体,右手臂像模像样的横到打开的车门顶和车门框边缘。被逗乐的秋姐愉悦的坐到副驾驶座,曲了右臂的手掌伸直冲着车门外二愣晃了晃,变得聪明的二愣明白了秋姐的行为艺术动作的意思,关上了车门。